迟非晚被看的头皮发麻，忍不住挪开。
却不想他掰正她的脸。
“我还没看够。”
短短一句话，莫名有些烫耳朵。
“有、有什么好看的。你是怎么来的，徐青青知道我还活着吗？意宝呢？意宝怎么样？”
“我们误以为你死了，情况都不是很好。我，我最不好，你问问我。”
他痴痴地看着她，话也比当初露骨了许多。
迟非晚臊得满脸通红，招架不住。
“你怎么……怎么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了，之前你不是很含蓄吗？”
沈留白没有回答这个问题。
他只是看着。
深深凝睇。
他含蓄有什么用？
他竟然一直没有坚定地相信迟非晚对自己的感情，直到她“死了”才猛然醒悟。
可有什么用？
她都已经“死了”。
这段时间，是他人生最灰暗的时候。
他以为，瞎了眼，断了腿的时候，才是他最煎熬的。
没想到，失去她才是令他万念俱灰。
她顶替了罪名，替他受过。
她的爱，没有说，又好像什么都说了。
他竟然一次次骗她，打着为她好的名义，伤害她。
现在想想，他真是罪该万死。
他有想过和她一起走。
但是想到她的孩子没有母亲也没有父亲，以后该怎么办？
他不是自己亲生的，但他和晚晚长得那么像。
看着他，也算是个念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