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牧听得满头大乱。诸葛范是个老侠儿,武功自不用说,还上了内城的什么狗屁六人排行,但终归是伤了腿吧。老胳膊老腿的,这能和人杀几招?
还有陈打铁,抡锤的力气是不错,但终归是卖力气的行当。
“若不然,我派陈家桥带些人,与你们同去。”
“讲了不用。”诸葛范拍了拍手,“脚上的伤,也好了许多。不过是杀个人,我去去便回。”
“你便在庄子等,黄昏时我和老铁便回来。”
“写文章的,酒宴莫散,回了还要喝。”
诸葛范撑着瘸腿起了身。
在旁的陈打铁,也冷冷灌了一大口,跟着起身。
徐牧终归是不放心。
他宁愿诸葛范留在庄子里,继续做个抢糖葫芦的恶人,也好过继续去厮杀。
“放个心吧,我等定然要回来的,看着你起势,揽天下大势。”
“救万民水火。”陈打铁也难得抬了头,看着徐牧补了一句。
说完,两个醉醺醺的老头,勾肩搭背地走下楼台。
“我儿,你莫惊,来来,我与你讲。”
徐牧凑过了头。
“常枪老刀狐儿剑。陈打铁是老刀来着。”
徐牧怔在当场,再回神之时。
两个醉醺醺的老头,已经取了马,各自背了武器,随着马蹄声的远去,消失在苍莽的雪色之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