平平淡淡一句话惹得赵氏红了眼睛,宋恪松看她的眼神也更加不快。
老太太却像是不在意似的,继续说:“月底砷哥儿大婚,下月初八启程返回圣京,这段日子家里事情可不少,要烦劳太太多费心了,辛苦了。”
赵氏慌了,直接冲着老太太跪了下来:“母亲这话说得折煞儿媳了,料理这些家事本来就是我分内之事,何谈辛苦。倒是……儿媳之前多有不对,疏忽了对母亲的照顾,实在是该打,还好有丹丫头帮衬着些。”
“丹丫头不曾养在你膝下,你不用心照拂她也是理所当然,如今她已经成家,有些事儿还是该你这个主母操心的,旁的不说,就说咱们回到圣京,你也有个贤良的美名。”
老太太喘了口气,“我这儿没事了,也不需把大夫们都拘在这里,你们都回去吧。”
“母亲,您身体不适,总归要让儿子留在这儿伺候汤药,儿子方才安心。”宋恪松却不答应。
这是他亲娘,虽然年幼时备受母亲严格的教导,但现在回忆起来都是老太太的一片慈心。
若没有老太太的栽培照顾,他又怎么能有如今的一身本事学问?
所以,赵氏听到这话乐得想走,但宋恪松不乐意。
自家老公都没急着离开,赵氏也不好先开口告辞,索性把沈寒天也请来了安福堂,一家子好好热闹热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