守夜的彩秀已经点起了灯,给姜穗宁找来外衫,又小声问:“小姐,他不会对您怎么样吧?”
姜穗宁揉了揉眼,轻嗤一声,“怕什么,他现在也是有心无力。”
不得不说,自从把韩延青下面的祸根去了之后,她留在这侯府里都觉得安心多了呢。
“三爷回来了?你这些日子去哪儿了?”
姜穗宁举着烛台,只披了外衫,散着头发走了出来,一脸关切地问道。
韩延青怔怔地看着她,烛火朦胧,越发显得美人恬淡温柔,还有她眼底那真真切切的关怀,让他有种终于回家了的温暖。
他坐在小榻上,莫名有些无措,好半晌才低低开口:“我……我在千春楼包了个房间……只是住在那里,别的什么都没做。”
你倒是想干点什么,可是条件不允许啊。
姜穗宁暗暗腹诽,面上却仿佛松了口气,“那就好,我还担心你一时受了刺激,在外面委屈了自己呢。”
她越是这样包容大度,韩延青就越觉得无地自容,头垂得更低了,有些难为情地开口:“我身上没银子了,所以……”
“我懂,明天我就让人去千春楼给你结账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