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摸了摸鼻子,呵呵干笑:“我有颗半人高的,远远看去似个小月亮,运到团子的庆云殿放着,保管比卯日星君的府邸还要来得明亮。那可是四海八荒独一……”
我正说得高兴,不意被猛地一拉,跌进夜华怀里。身旁一趟马车疾驰而过。
夜华眉头微微一皱,那跑在车前的两匹马顿然停住,扬起前蹄一阵嘶鸣,滑得飞快的木轮车原地打了个转儿。车夫从驾座上滚下来,擦了把汗道:“老天保佑,这两匹疯马,可停下来了。”
方才一直跑在前头的糯米团子一点一点从马肚子底下挪出来,怀中抱着个吓哭了的小女娃。那女娃娃因比团子还要高上一截,看上去倒像是被他搂了腰拖着走。
人群里突然冲出个年轻女人,从团子手里夺过女娃大哭道:“吓死娘了,吓死娘了。”
此情此景无端令人眼熟,脑子里突然闪过阿娘的脸,哭得不成样子,抱着我道:“这两百多年你倒是去了哪里,怎的将自己弄成这副样子……”
我甩了甩头,大约魔障了。即便当年我在炎华洞中差点同墨渊魂归离恨天,阿娘也不曾那般失态,况且我也从未擅自离开青丘两百多年。唔,倒是五百多年前擎苍破出东皇钟,同他一场恶战后,我睡了整两百一十二年。
糯米团子噌噌噌跑到我们跟前,天真无邪地问:“阿爹,你怎的一直抱着干爹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