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哲走上前问一句：“还有多久时间？”
主治医师实话实说：“瞳孔开始大幅度扩散，正常人类的瞳孔直径为3~4mm，他已经扩散至了7ml左右，估计没1个小时了；但有的人求生欲望会更强，也有的人会回光返照能让他们再坚持多个晚上，抑或濒死者重生后癌症忽然消失其实也是有可能发生的。”
江哲闻言，轻轻点头，医疗奇迹是存在的，但很少，他开口问一句：“需要通知家属吗？”
“他的劳伦阿姨和本叔叔已经在来的路上了，我之前就叮嘱过他们。”
“谢谢！”
“不客气，你继续陪他最后一程吧！”
“不了，我也准备离开了，我见不惯离别的场面。”
听到这话，主治医师只是点了点头，没有开口回应。
就在这时，8号病床上忽然传出轻微的呢喃声音，“医...医...生，他...口罩...不是...人...拦...下...他！”
闻言，主治医师回过头，已然发现昏迷中的病危江哲艰难地撑起身子，“不是人，你在说什么胡话？”这一幕令他无法理解；明明身体已经失去了大部分的机能，为何还能倔强起身；难道是肾上腺素引起的求生欲吗？
什么口罩不是人？
怎么听起来怪怪的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