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儿子路其琛那边,也需要他去说服。
“那你这是刚刚出来?”
“判了十五年,上周末刚刚出来。”沈清低着眼睑,没看路秉文的脸。
路秉文听着儿媳的这一番话,想说什么张了张嘴但是没有说出口,他将之前儿媳奉上的茶抿了一口,茶凉了,但是心意还在,如此想着,他再次张口,“这样说来,你倒也算是用心良苦。”
“爸,您的茶凉了,我再帮您续一杯吧。”沈清没有回答自己是不是用心良苦,只是再次起身,将路秉文的杯中茶水倒掉,洗茶,分杯,低斟,双手奉上。
虽然十五年没能摸过茶具,但她的动作一气呵成,当年路振澄在的时候,他就喜欢终日对着茶道钻研沉迷,久而久之,沈清也是熟能生巧。
或许是儿媳的敬重进了路秉文的心,或许是儿子的曾经爱好勾起了路秉文的魂,但不管究竟是什么原因,沈清的愿望达到了,“既然出来了,就回家住吧,其琛那边,我去说。”
他并没有问她出来之后在哪里落脚,也没有问她在监狱呆了十五年,出来之后是不是难以适应,毕竟路秉文不是傻子,他知道她之所以来找他,不是为了这些虚无缥缈的客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