马车缓缓往前走着,殷宁就这样在鹤潇怀里慢慢的闭上了眼睛。
鹤潇僵直着身子坐在车内,任由殷宁的手无力的垂落,脉搏渐渐停止跳动。
他周身散萦绕着一种遗世而独立的风姿,那双清寂的眸子在此刻禽满了剔透的眼泪。
潮来潮往,花开花落,捧出谁家王朝,崩的又是哪位霸王的天下,往后,与他再无想干。
马车还路往前,带着永不回头的决绝。
“主子,我们去哪里?”车外,传来了扶光的声音。
鹤潇抬手轻轻捋顺殷宁凌乱的发丝,听闻声音,他顿了片刻,“去寒山。”
扶光一怔,没有多言,只是安安静静的驾着马车。
鹤潇垂眸看着怀里红衣如火的人,她好似睡着了那般,肌肤胜雪,长睫轻垂。
这一刻,他好似看到她往日里张扬绚丽的模样。
她说:“相信终有那么一日,会远离殷都,远离权谋,到时,便寻一座安生的小院,素洁简净,恬淡清宁,可以不见许多生人,任凭绿色藤蔓爬满墙院大门,草木肆意生长,只需守着小小庭院,方寸岁月,无意外面熙攘人潮,漫漫河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