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刻电梯里只有他们两个人,皇甫也不避讳,坦白地说:“欧阳家里有些公事要处理,现在应该在纽约。”
孙绒摇了摇嘴唇,仰起脸看皇甫。身边的人坦然地和她对视,孙绒不明白,这样一个完美的人,为什么要如此委屈自己?“皇甫哥,你为什么……”
不等孙绒说完,皇甫就笑了笑,伸手摸摸她的脑袋,依旧用沙哑的声音说:“到下面的花园坐坐吧。”
医院的花坛边,孙绒和皇甫并肩坐在椅子上,孙绒看着不远处的台阶,想起不久之前的那个傍晚,自己就是坐在那里等着皇甫来接她的。那个时候,她刚刚见到章冥的女朋友贺澜,伤心地觉得天都要塌下来了。想到这里,孙绒自嘲地笑了笑。想起刚刚严西西对着皇甫却叫的是欧阳的名字,突然有了一种同病相怜的感觉。她和皇甫,他们都是爱而不得的可怜人。
皇甫听到笑声转过脸,也跟着自嘲地笑笑,“是不是觉得我很可笑?”声音还是嘶哑的。其实,皇甫知道孙绒不会笑他,但是心里就是有一种清晰的悲凉的感觉。
“不是。”孙绒摇摇头,“我笑的是我自己。”
皇甫沉默了一下,才用平缓的语调说:“我听孙劭说了。”
这句话听起来没头没脑的,但是两人都明白,孙绒知道皇甫说的,是自己喜欢章冥的事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