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退,退到墙角落里,那里安全一些。”余肖喘着大气,连声音都有些发颤起来。
噔噔噔。
几支飞矢射来,在余肖的身边,迅速有两个厘族人的士卒,中箭倒下。
“莫要让我逃出去!否则,我定然要杀尔等的九族!”余肖气怒大喊。
刚喊完,迎面而来,又有不少火油罐,砸在他的身边。呛鼻的气味,瞬间蔓延开来。
脸色一惊,余肖刚要让人换个位置。却不料,又是一支火矢,迅速射了过来,蔓延的火势,一下子烧着,灼得他脸面发疼。
“首领,被火势围住了!”
“还讲,快灭火,咳咳——”余肖怒骂了声,急急下令。但在附近,哪里有灭火的物件。
“解了袍甲,先把火扑灭!”
护着余肖的二三十个厘族人,迫于无奈,只得解下袍甲,准备把火势扑灭。只可惜,袍甲才刚解下,便被一拨飞矢,射杀了几人。
在他们的面前,挡路的黑衣人,踏着瓦顶,分出了十余个,提着刀往前冲来。
余肖目眦欲裂,“尔等可知我是谁,我是太子司马严的生父,当今陛下的义弟!”
领人的陈休,面无表情。为了这一拨的伏杀,收集了两个月的火油,一下子都用光了。而且,只怕他们这些人,同样要死在这里。
但无一人后退。
摸入怀里,陈休取出了那面司马唐暗卫的牌子,假装不经意间,忽而摔在了地上。
继而,他沉默地转过头,仗着在瓦顶之上,远眺了一眼南陲的方向。脸庞上的神色,不舍且坚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