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有这么试的。”
“既然是给圣人试毒,那怎么试不应该是圣人说了算吗?”
如果可以再来一次,苌离绝不会挽留此人。她一把从李稷手里拿过那只汤匙,自己灌了下去,将汤匙重重放下后,才道:“陛下可以放心用了。”
李稷拿过旁边另外一只汤匙,随手舀着面前的雪霁羹,笑着问:“你今日的药按时喝了吗?”
“喝过了,多谢陛下关心。”
听出苌离的不耐烦,李稷也不计较,随口道:“既然不想听这个,那咱们就说些你爱听的。”
说实话,苌离自己都不知道爱听何事。
“姑母闭府思过尚不满三月,她对你到底是有大恩的,你本也不是趋炎附势之人,所以得空去看看她。如今驻守大长公主府的都是我的人,你放心去就是。至于御史台参你擅闯幽闭府邸,你也不必担心,一切有我。”
苌离着实有些不解。“陛下为何做此安排?”
“难得见你缺一回心眼。” 李稷对着苌离温柔一笑。“如今满朝皆以为你是我的亲信,我若不点头你断不会踏足大长公主府。姑母于社稷有功是事实,我若是对她打压太过,难免寒了朝中的老臣们的心。”
其实李稷此举还有旁的缘由,这是他不方便明说,但苌离心知肚明的原因。自大长公主失势之后,太尉那边的小动作就多了起来。李稷就是想以此举来敲打太尉,他能对姑母不留情面,自然也能对舅父不留情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