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这里,赵让就是赵让,完完全全是是他自己。不是谁的儿子,谁的兄弟。
最重要的是,他手里不用握刀。
正当赵让在全身心地享受这种难得的安静时,忽然感到房间里靠西的窗户外,有两股强烈的劲气流动。
“好剑!”
赵让一个鲤鱼打挺,从贵妃榻上起身,来到窗户前。
推开窗,发现外面竟然是个清幽的院子。
水榭游廊,廊下锦鲤丛生。
游廊中央围着一块空地,一名身穿道袍的道人正站在中央,手持一柄出鞘宝剑。
在他对面另有一人,光着脑袋,脖子上带着佛珠,是个和尚。
道士和和尚碰在一起本就足够稀奇,更不用说这道士手中还握着剑。
道士屈指在剑身上一弹,剑声如龙吟,回荡在小院中,久久不绝。连游廊下的锦鲤都趋之若鹜,仿佛真龙现世,纷纷奔逐机缘造化。
“果然是好剑!”
和尚再度夸赞道。
先前他已经感叹过一次。
“和尚,你是不是念经念傻了?怎么又说一次好剑!?”
“阿弥陀佛,贫僧先前说好剑,是观其形。刚才说好剑,是闻其声。佛曰:事事不可仅凭外在而轻下判词。对应俗家语,就是人不可貌相,海水不可斗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