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样,我们就必须承认,除了使意见的交流得以可能的客观处境的语言之外,还存在着一个使命名真理得以可能的主体—语言(主体处境的语言)。
事实上,这是一个不证自明的要点。科学的数学化语言绝对不是意见的语言,包括关于科学的意见语言。宣布爱的语言可能事实上是非常陈腐的(例如,“我爱你”),但它在处境中的力量却是完全不同于对同样这些词语的一般使用。诗人的语言不同于记者的语言,而政治语言是如此独特,以至于对意见的听众来说,它听起来像是难懂的行话。
重要的是,指向意见的真理的力量在与主体语言的接触中,迫使实际的命名(对客观处境的语言)屈服并改变形象。正是这一点且唯有这一点,才在真理的影响之下改变已确立的交流规范。
现在,我们可以界定真理的全部力量会是怎样的:它可能意味着从真理—过程的视角来对客观处境中的所有要素进行命名和评估的能力。尽管主体语言僵化而教条(或者“盲目”),但它却以自己的公理为基础来声称命名实际的全体,并因此改变世界的权力。
当然,处境语言自身的力量是不受限制的:每一个要素都可以从一个既定利益的视角来进行命名,并在人类动物之间的交流中得到判断。但是,由于这一语言在任何处境下都是不一致的,且委身于实用交流,因此,它的总体化使命没有太大的重要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