衡三郎缓缓抬起眸子逼视着衙役,完全一副上司训斥下属的姿态。
“没有听到小公子染了重疾在哭吗?马上去回禀郡守大人,再拖下去孩子活不过明日午时。小木大夫是神医能药到病除,让郡守亲自来请。”
到了衙门里还敢摆谱?
年轻些的衙役立马变了脸,“胡说八道,大夫天天来给小公子看病,怎么就活不过明日午时了,告诉你诅咒官眷是要被流放的。”
木樨上前一步,“我是木仙药铺的木大夫,以我行医的经验推断小公子的病堪忧。最好把话回禀给郡守大人,你不去也行,等着给小公子守灵吧。”
“信口雌黄,找死。”年轻的衙役抬手就打,衡三郎用脚尖勾住凳子甩了出去,随着一声惨叫衙役和凳子都飞到门外。
年长些的衙役没有敢较真,有些犯人进来时罪大恶极,使上银子几天就大摇大摆地走了。
当差时间长了,什么来头的人都见过,不知道哪个犯人是郡守的财神爷,还是回禀郡守为好,关上门向内院跑去。
木樨疑惑地看着衡三郎,郡守真的会来吗?
衡三郎看出了她眼中的疑虑,温言道:“放心吧,邵郡守会来的,他年过四十只有一个儿子是邵老夫人的心头肉。他为官贪婪却有些孝心,孩子久病不愈邵老夫人会逼他来的。”
木樨心头一动,衡三郎简直是个万事通,郡守的家事都一清二楚。
“你怎么对郡守的家事这么清楚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