尹杭说她是“浪漫的智障主义”。岁挽否定了浪漫,却没脸否定智障。苍天在上,每晚看着那张寒刀概念图,摸着角落里“S.L”的签名时,她一边忍着后悔得打结的肠子,一边想踹醒几个月前谜一般少女附体,幻想他们还能不期而遇的自己。
她没法控制自己每天跑书店,翻遍所有漫画杂志,妄图寻找那个熟悉人物的冲动。她甚至在狮子座流星雨那晚许愿,要么就让原版《寒刀客》顺利出版,要么就让她再次遇见Mr.S。可上帝大概是个聋了的选择恐惧症,这两个愿望一个都没实现。
岁挽魂不守舍地熬了一整个学期。回公寓那天,她将来帮忙的尹杭晾在屋内,自己抱着已痊愈的小猫在电梯口蹲了一夜,最后被忍无可忍的尹杭拖回了屋子。
“这栋楼里原来的确有一个漫画工作室,不过几个月前搬走了。”尹杭说,“你的Mr.S不在这里,你站成望夫石也没用。”
岁挽耷拉着脑袋,她膝上的小猫也耷拉着尾巴。“漫画室在十七层?”她想起当初Mr.S是在十七层上的电梯。
尹杭微不可察地犹豫了一下:“没错。”
十七层只有一间空屋,岁挽在门缝中仔细摸了一圈,甚至掀开外面的地毯看了看,除了一手灰外一无所获—唉,她暗暗自嘲道,她怎么会期待Mr.S像他漫画中的谷主给寒刀留讯息一样给自己留讯息?她简直傻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