窗外,雨声继续。
“靳寒是我的病人,已经十几年了。”沙宝阳开始了如故事一般的叙述。
“刚认识他时,我还是医学院的研究生,如今我也算是业内顶级的心理学家,攻克了很多疑难病例,可唯独靳寒,我却治不了他。”
“他到底得了什么病?”慕凝安问。
“心病。”沙宝阳叹了一口气,继续说:“他始终不肯告诉我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,他只告诉我,十几年前,一场暴雨夜,有个人因他而死。自责、负罪、内疚,在他的心里形成了无法抹去的阴影,所以这些年来,每当电闪雷鸣的日子,对于他来说就是一种煎熬。”
“刚刚我喂他吃了一种药,那是什么药?”
“维生素!最普通的维生素!”
慕凝安听罢惊讶了,因为她刚刚分明感觉到,靳寒在服下药物后呼吸平复了许多,她原本以为是一些镇静药物,只是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。
“当然,从前我给他开的是精神抑制剂,只是在他认识你之后,我将药物一点点替换成了维生素。”
“为什么是认识我之后?”
“因为你是一个很特别的女人,至少对于靳寒来说。”
“所以,他现在不会是在装病吧?”不知道为什么,慕凝安脑子里突然蹦出了这样的想法。
沙宝阳拧眉,看到她对靳寒的误解,认真的说:“他是我的病人,没有人比我更了解他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