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掉进沼泽地之后,取掉了防疫面罩的时候?”
乔画点点头:“或许不是因他为对空气过敏加重了生理反应,而是注射完那一剂基因抗体疫苗后所产生的副作用。”
言尽于此,乔画知道江生回去之后肯定会找机会调查清楚。
她如释重负地呼出一口浊气,“我总是给你添麻烦。”
“为什么不信我?”江生身上的安定剂开始起效,四肢已经开始发麻,他死死扣住乔画的手腕,问她:“都是骗我的吗?”
乔画说:“不是……”
“那为什么不跟我走?!”吼出这句话的时候,江生蓄在眼角的热泪夺眶而出。
看着他情绪失控,乔画比死还难受。
“你知道为什么的……”她哽咽着扶住江生,看着他瘫软在自己的膝盖上。
“薄禹说,我身上携带的是新变种真菌。”乔画护着他的脑袋,自己却一屁股坐在布满了枯枝败叶的地上。
“我不要你原谅我,”她伸出手掌遮住他布满了红血丝的眼睛,说,“我要你好好活着。”
江生拼了命想要拉开乔画的手,可是麻痹的手脚不听指挥,只有仅凭着意志力才能强撑着不在这时候彻底睡过去。
他听到乔画的呼吸在他耳边,很轻很轻的响起。
“我想叫你忘了我,”她说,“可是我又舍不得。我自私的希望,在未来的某一天、某些时刻,你会想起我,想起一个曾经陪着你找过星星的人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