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逸楠还不知道要说些什么来打消她的疑虑,粱闪闪已经开口:“好多时候,我都觉得他活都很累,很辛苦,怎么忙都忙不完,但我什么忙都帮不上……裴逸楠,你一定保护好他,好不好?”
裴逸楠被她那恳切心酸的语气灼得心里一疼,装作不在乎地说:“哎呀你怎么总是这么偏心,怎么从来没说让他对我好点儿?”
粱闪闪没有像往常一样挤兑他,而是抱歉地笑笑:“真的呢,对不起啊裴逸楠,是我不好,没顾及你的感受。”
裴逸楠听她这样说反而有些不好意思:“我开玩笑呢,你怎么突然道歉了,我怪不习惯的,好吓人……”
“今天之前,我都一直很确信我一定会从美国回来的,”粱闪闪低落地说:“但我爸说的话……万一我真的再也回不来……这就是我最后一次跟你道歉,也是我们认识以来的唯一一次,所以我想还是道歉吧,为我以前对你所做的所有没分寸的事情。”
裴逸楠忽然刹车,难过又气急败坏地重重拍了一下方向盘,千言万语涌向嘴边,却只能对粱闪闪嚷嚷说:“什么叫再也回不来?你必须回来!必须必须!你要是敢叛变祖国做了美国人,我就算追杀到美国去也要把你给撕巴了!”
粱闪闪好笑又感动地掉下眼泪:“小时候,妈妈为了不让我去参加学校的运动会,把我关在家里整整一个星期,无论我怎么哭怎么叫,她就是不开门……那次之后,我好像就有点幽闭恐惧症……如果她再把我关起来,我大概会被吓死吧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