宫识鸢望着手上的暖袋茫然了半晌,心里空落落的,她此时方才惊觉,在外人眼中,付斟时对自己的特殊竟是如此明显,可自己每一次面对付斟时心里或多或少都藏了一些事。
在外人看来,付斟时难得的那些温柔,自己全然没发现。
将手中小羊皮暖袋放在鼻尖下闻了闻,散发一阵梅香,还有淡淡的奶香,手指轻轻摸索过暖袋上雕刻的自己的名字,宫识鸢端起桌子上的冷茶喝了两口,润了润干涩的嗓子,眉头越发紧皱,脸上的神色也越发冷,踩着飘忽的步子走近屋内。
她向来是一个清醒的人,虽说不一定要用情绪,或者在脸上表现出来,可万事都要寻个清楚,在心里问个明白。
她到底是一个有过九年义务教育的现代人个,像付斟时这般草菅人命,她心里多少有些接受不了。
可今天夜里,花穗将那层窗户纸挑破,让她得以想起付斟时对自己的好,她心里颇为的纠结。
第二日,一大早,她揉着脑袋,打着哈欠从房间里走出来,此时太阳刚从房檐升上来,刺得有些睁不开眼,她抬手挡了挡,眼风瞟到了坐在院子中间喝茶的付斟时,打哈欠正要合上的嘴僵了僵:“你在这里干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