恪亲王妃问道:“四夫人身上的衣料子倒是新颖,是哪里买的?”
傅四夫人报了店名。
恪亲王妃神色微微变化,“哦”了一声:“是那一家啊,我记得卖的是蜀锦,这个花样子却是几年前的了。京城里如今都流行什么花样呢?”
傅四夫人尴尬,说道:“我这几年和老爷在外任上,倒是跟不上京城里的潮流了。”
恪亲王妃又问了首饰、鞋子、家具式样等等,但凡京城里最新流行的、女人喜欢说的话题,傅四夫人都接不上嘴,偏偏恪亲王妃就逮着这几个问题说。
几轮下来,傅四夫人招架不住,恪亲王妃眼里的热度渐渐变冷,好像是傅四夫人不给她面子似的,就晾着傅四夫人,也不让她退下去。于是,傅四夫人干巴巴地站了近半个时辰,她向来受傅老夫人的宠爱,哪里受过这种委屈,只觉得两条腿都要断了,纵使她再迟钝,也感觉出来恪亲王妃明显是在针对她。
眼看傅四夫人快要坚持不住,傅老夫人恐她在宾客面前出丑,朝杜鹃使个眼色,伸手摸了摸耳坠。
杜鹃会意,傅老夫人今儿戴的耳坠是傅凌云挑了红宝石,送到京城里的首饰店去打的。
不大一会儿子,徐嬷嬷领着傅家四个嫡出的姑娘进来给恪亲王妃请安,大房的有大姑娘傅凌云和二姑娘傅冉云,二房的有四姑娘傅云丽,三房的有六姑娘傅绣云,随后嫡出的少爷,二少爷傅云梓、三少爷傅锦云、五少爷傅云靖也进来请安,傅四夫人被挤到一边,这才得解救,寻个机会告罪便出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