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喜欢宴轻,倒从没想过因他去查端敬候府的那些前事,将祖宗八代都扒出来。
“我娘的闺名叫灵玉,这个闺名只有我爹知道,而宁家卷宗记载,宁家有女宁灵玉,十五出碧云山,闯荡江湖半年,后不知所踪,之后记载,二十而折,处处对得上。”宴轻道。
凌画没了脾气,“我记得婆婆是生你之日,难产而亡?”
“嗯。”
凌画又说,“祖母是在你三岁时没的?”
“嗯。”
凌画叹了口气,对比他,从出生就没了娘,刚记事起,就没了祖母,后来谁都知道端敬侯府再没有女主子,偌大的府邸,老侯爷、侯爷,以及宴轻三人,虽有太后,但入得深宫,宴轻又是个不喜欢进宫的,所以,得到的母性关爱应该十分稀薄,而老侯爷和侯爷,则是望孙望子成龙。
凌画觉得,她面对宴轻,总是闹不起脾气,冷不下心肠,狠不下心软,她转过头,又重新扯过他的袖子,“那在公公口中的婆婆,是什么样儿的?婆婆是怎么嫁入端敬候府的?”
宴轻瞅了一眼重新被她攥住的袖子,她眼神的无奈和柔软虽然藏的很好,但还是被他捕捉到了,他心里莫名的便觉得柔软,哪怕这雨下的清寒凄冷,但他却并不觉得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