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又是一声叹:“那你知道我为什么不喜欢皇宫吗?”
“为什么?”陈炎君迷茫地问。
“因为墙太高,人在里面各个畏首畏脚,没有自由,不如太州自在,”她说,又问,“但你知道我为什么不走吗?”
陈炎君露出了一丝惊讶的神情,又问:“为什么?”
“因为我喜欢你呀,相公,”她说,“有你在这里,便已经是我所有的欢喜。”
一阵风吹过,不知道是不是也感念于她这番话从而发出的感慨。
陈炎君这一瞬间的懵了,心头涌上无数的情绪,如汹涌的波涛,让他抓不清,弄不明。
忽然,他的嘴角咧开了笑容,眼睛里也充满了明亮的眸光,笑问她道:“朕还不知道,朕的娘子也会此般会讲情话。”
“会讲情话吗?”唐婉若歪着头想着,说,“心里话而已。”再抬头看他,的确,像她这种从满门抄斩的圣旨下逃脱的“罪臣”遗孤,他在之处不仅是家,还是故乡。
她是没有故乡的人,三里乡的乡亲们虽然对她很好,但终究她在那里没有亲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