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怎么肯定韩东时心中不会有怨意……而且,若他真没有怨意,由秦程二位国公出马,凭着他们的交情,怎么会说不成事?”
这种心理并非牵扯到朝堂之事,长孙皇后笑着多解释了几句。
“臣妾对韩东时虽无接触,但也看他行事,听陛下说他许多次。看他的风格,事事任己心而为之,不理会世俗看法与陛下好恶,所以他绝对不是承受了朝廷和陛下的压力才答应交出银矿,而是早有此规划。”
“也是同样的道理,韩东时布局皆为长远,为大唐所谋,若是大战之后可以向诸军推广装备新式武器,只怕不必陛下主动去说,他反而先开始谋划了,那样程秦二位国公反而要替他当说客,到陛下您这里有各种说法。”
“既然现在他们没有来当说客,那陛下您让他们去说服韩东时,只怕是不会有任何成果的。”
李世民疑惑地思索一阵,发现皇后对于韩东时的分析很有道理啊。
“皇后真是朕的贤内助,若非你提醒,我都看不出韩东时的诸多想法。”
长孙皇后谦道:“并不是臣妾更能洞察人心,而是陛下自己就有诸多计划,总是想着让他人配合着你,在思考他人的时候也会不自觉地让其迁就自己的谋划,臣妾从不干预朝廷之事,凡事皆置身事外,反而能看得通透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