饺饺没若水这阔绰劲儿,瞧着豪华装修的酒楼以及寥寥无几的客人头疼的厉害。
更头疼的还在后面。
长安的春夏秋很长,几乎没有冬。之所以用了一句几乎,是因为还是有,差不多半个月。长的时候一个来月,短的时候七天,能下一两场的雪。
长安人民对于冬季所抱着的态度就是硬抗,反正时间短,这可苦了睡着火炕长大的饺饺。
这里没火炕,最多就是炭盆,冬日里烧着还得开窗户不然呛得慌。别说,外头有阳光的时候比屋里暖和。
饺饺对此是绝望的。
酒楼的生意反而好了一些,大家在这个时候都喜欢喝酒。
赵鳏夫扭扭捏捏的拿来了一封信,说:“这里头是酿酒的方子,你记得你隔壁的郑寡妇不?她给的,她家酒好,郭小哥都称赞过。”
饺饺脑袋一转,反应过来了,想起郑氏有一阵子欲言又止跟自己哭。
赵鳏夫满脸遗憾:“当时她给我提过一起过日子,还把酿酒的方子都给了我,我是动心了,但又怕你觉得我赚了点钱就不干正事,和寡妇勾勾搭搭的……就……也不知是不是叫我克死的。”
叛军蝗虫过境,拿着一把把的刀不由分说,时也命也。
什么根源纠葛,人死全没了,在多的算盘都抵不过一场意外,谁能想到天灾人祸一夕之间。
饺饺有些后悔,她在机灵点,反应过来人家的言外之意,指不定就成了一段美好姻缘。郑氏跟着赵鳏夫去村里住,说不准还能活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