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实在场所有人都没想到,阿尔伯特今天会变得如此坚决。他曾经一直展露的慈祥随和形象似乎在刚刚两句话之后彻底崩塌。
无论是老朋友还是旧部下,没人见过阿尔伯特这样说话。就连安如也觉得他今天的表现有些反常,甚至在老人身上看见了一点父亲的影子。
难道真是身处某个位置之后,人就会身不由己产生这样的变化吗?安如一时半会儿想不明白,她也不打算去琢磨这种事。如果最终有一天,超级AI工程也演变成意识作物那种情况,她也一定会毅然决然站在阿尔伯特的对立面,加入示威群众呐喊。
直到尘埃落定,场内大概离开了二十多人,不过这也占不到整个会场的十分之一。留下来的也并不是超级AI的支持者,他们其中当然有一部分仍然对这个决策不满意,之所以还留在场内,要么是想听听这个计划如何实施,要么是单纯给阿尔伯特卖个面子。
又过了十多分钟,嘈杂声慢慢停止,因为弗朗索瓦再次站了上去,并拿起之前被迫中断宣读的计划草案。他是从一开始就没打算放弃该计划的狂热者,即便今天场内已经走得七七八八,弗朗索瓦依旧会继续读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