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一句果然好使,至少让夏琥听了,脸色变得戚戚然起来。
“当然,最终的决定,在陛下手里。”末了,陈九州补上一句。
“朕做决定?”
“陛下做决定,若等会陛下还是要杀,那本相只好让威武候遣五万精兵回楚地,伺机攻伐鲁长风。”
但这样做,必将让东楚露出防守短板。
“朕知道了。”夏琥眼睛里的戾气,莫名地少了几分。
不多时,外头传来了刘总管的禀报声,也不宣人名。
陈九州沉默地走过去,将御书房的门打开,却不曾想,一张布满老泪的脸庞,立即凑了过来。
“陈相恕罪!陛下恕罪!罪臣夏构,入宫请死!”
真要入宫请死,你就不会穿着一身黑袍了。
陈九州也懒得揭穿,示意了眼色,跟着进来的刘总管,急忙将夏构扶了起来。
可惜,夏构铁了心跪着,呜呜痛哭,陈述着自个这二十年来的罪状。
“皇叔请起。”夏琥冷着脸,心底也不好受。
“朕记得,父皇殡天的时候,六藩之中,也只有皇叔入了宫,祭拜一番。”
夏构哭得越发凄惨。
“父皇与朕说过,皇室兄弟诸多,唯有与皇叔最为亲近,乃为知交兄弟!但皇叔为何如此糊涂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