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尘方才耳听韩书彦讨好巴结朱温之言,又见他乞哀告怜的样子,直把肚皮都给气爆开来。想想自己苦心栽培,直将他们当作亲生儿子般看待的两个男弟子,竟是这般一个见色忘义,一个贪生怕死。一时之间,只觉在这个世界上,均是一般的阴暗凄冷,不由心如死灰,只想一死了之,把那些仇仇怨怨,尽归尘土。
这时朱温又旧事重提,嘴上倒也不肯服软,愤愤道:“我如尘岂是羡恋荣华、贪生怕死之辈。你最好现下便将我杀了,否则……否则……”
朱温笑道:“否则怎样?朕低声下气恳求于你,那是给你三分颜面,若将朕逼急了,什么春药迷粉,朕宫里应有尽有,只需略施一二,你还不得乖乖爬上床来找朕,哈哈,哈哈!”
当场人众原本肃然而立,在皇上面前未敢稍动,此刻见皇上有意戏弄如尘,他们大多原非正经之人,先前碍着皇上面子,尚敬如尘三分,这时摸准了皇上心意,为了凑他气场,尽皆哄然而笑。
如尘胸口一阵气堵,差点没晕死过去。心想,朱温说的确是实情,要是当真被他施了手脚,凭你意志再坚,岂又保得了清白之身?但又想,只需穴道得解,咬舌自尽之机总是有的。可要是对方先施了春药麻药之属,再解开自己穴道,药儿一上身来,心性全失,到时哪由得自己杀身保洁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