谁知,没走两步,身后忽然传来低沉的嗓音。
“殿下。”
她微讶回首。
男人眸色深深,似乎想说什么,迟疑片刻,蠕动了下嘴唇,只道出了一句最简短的叮咛:“万事当心。”
她微微一怔,随即失笑。
“好。”
两日后,鱼鳃收到了海上来信。
信中说不太顺利,明明消息准确,却屡屡失策,也不知问题到底出在了哪里。
段垂文阅过后,沉思了半晌,提笔回了封,并嘱咐鱼鳃用了油蜡。
次日傍晚。
一只雄健的鹰隼穿过云层,落在了甲板上。
“太子。”
夏侯芷接过信卷,有些意外地挑了挑眉头。
她旋身走进船舱,出来时,密信已不见了踪影。
“皇兄,可是有什么新的消息?”
迎着二皇子焦急的眼神,她信步走向船尾,探头看了看两只木桶,答非所问地嗤笑了声:“这贼人追不着,鱼也钓不到,你俩要不歇一歇?”
一听这话,夏侯昭有些恼羞成怒了,啪地丢开鱼竿:“这破地方,绝对有问题!”
小郡王叹了口气,拎起木桶底儿朝上,将桶里的小鱼哗啦倒了回去,面露歉然:“对不起堂兄,没能帮得上忙,不过你放心,这趟出海,我至少要亲手钓到一条大鱼,送给你尝尝鲜。”
“行。”夏侯芷望着远方,漫不经心道,“我拭目以待。”
接下来的时日,船只停留在原地,没有再移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