绾儿,我同这陆夫人,也忒是有缘了些吧,连名字都这样相思。
草草拆开信封,信纸陈旧,但折痕倒是平整,展开书信后引人注目的倒并非是信上的内容,而是斑驳的泪痕,这星星点点的泪痕,原也都是一个人的思念与悔恨。
“小绾,此去林州,不知归期几许,家母信中提及你近日偶染风寒,不知可有按时吃药,可有好好照顾自己。你曾言,想看春燕形的风筝,来林州这几日春风尚好,日前见街市有卖你所想的东西,便买了下来,待我回去,便带你出府看风筝。字:世安。”
“你托管家捎来的书信,我已收到,小绾,你长大了,不可任性。大夫开的药,不可不喝,归途还有半月,半月之后,我便回去。思念之情,我皆知晓,无以为报,桃花为媒。”
无以为报,桃花为媒。其实,他们也曾有过这样幸福的一段时光,信上的这些言语,也皆是证明,他昔日对她,也有过情。
我整理好这些信纸,木讷的将书信重新放回信封中,揉了揉自己的额头,无以为报,桃花为媒。
记忆模糊处也曾有一幕相似的场面,信纸,春日的风筝,还有那一小截海棠花,男人的话回荡在我耳畔:“小绾,古人有云,桃花为媒,如今我以海棠为聘,四海为煤。”
不记得那究竟是真实发生过的,还是在梦里,总之,那该是段美好的回忆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