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南风一怔,蹙了蹙眉:“他提的?”凌释为何忽然提起这种事?
“对,”贺承宇神情欣赏道,“阿释这般过目不忘聪慧绝顶的,都有苦读之志,哥哥自然不能耽于安逸。”
他哪是什么苦读之志,明显是因什么要避开自己。贺南风一时间哭笑不得,转向另一边萧琰道:“萧哥哥莫非,也有苦读之志?”
那萧琰闻言侧头,淡淡道:“喜爱之事,无所谓苦。”
果然是未来的状元郎,觉悟之高,一句话便将旁人比了下去。
贺南风无话可说,转回目光来,心中暗暗叹一大口气,早知如此,她当初便以二哥贺玄文的身份来了,如今平白叫凌释多了万分防备……
初到那晚,惊慌失措的凌释说,这是书院,你要胡闹,就回济州云家去。
当时贺南风便隐约觉得奇怪,又不知具体是哪里,直到这十多天来茶余饭后听人闲话,尤其是那轻浮浪荡的国公世子宋涟,时常对自己的打趣调侃中,才隐约看出端倪来。原来一切,都因那草草见了一面的表哥云寒而起。
之前说过,云寒十四岁进了寒山书院后,便颇得山长赏识提为助手,也算青年才俊。但有个谜题是,云寒自四年前来寒山后便从未回家,但云家半朝半野不比其他京城大族,云寒又是家主嫡子,应该不会存在什么压迫隔阂,却好似避着云家般从来不回济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