朝愿立在伤病营长之前,眺望着远方。
“朝愿,我带了任梦长帮忙。”殷燃气喘吁吁地跑至他跟前。
朝愿转身,躬身行礼,“还请任医士救我海丰军上下性命!”
任梦长后退两步,干笑道:“何必行此大礼。悬壶济世,治病救人,本就是大梦阁职责所在,海丰军如此,我当然是义不容辞。”
说罢,一瘸一拐地掀开帘子进了伤兵营。
“朝愿……”殷燃唤了一声,上前握住那人的手,没来由地,她感到心慌。
“只怕这次没这么简单。”朝愿勉强扯出一抹笑,“总有办法的。”
笑还不如不笑,殷燃指尖按在他的脸颊之上,拉下他拼命上扬的唇角,“笑得比哭还难看。”
她拍了拍自己的肩膀,“累了就靠一靠,我很可靠的。”
“我知道,一直都知道。”朝愿叹了一声,果真弯下了腰,将头搁在她的肩膀之上。
四下无人,只有日暮,海浪,只有二人相依。
如果没有人煞风景的话……
“我是不是出来得不是时候?”任梦长掀开练习,讪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