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冷在后面喝了一声,他不知何时回来了。狍哥吓了一跳,端了水盆溜出门去了。
小冷走近床边,不说什么就躺了下去,摊手摊脚地躺在她身边,又翻了个身,脸上有一点儿疲惫和放松。她还在刚才的震惊里,心里又气又感动,又是担心。
两人沉默了一会儿,小冷说:“龙舟赛这次后果大得很,佟子焦头烂额,脱不了责任。我这时候烧了仓库,后事收拾起来也够他喝一壶的。趁着这几天乱,我们还是走得了。”他声音瓮声瓮气,一半脸埋在床单里。
“你那天怎么不走?”她虚弱地问。
“我会一个人走?”他不看她,凶狠地说,“你是蠢吗?”他声音忽然变了,似乎嗓子忽然被卡住了,一种略抖的喉音,沙沙的,让人不习惯。
“我要跟你谈谈。”她艰难地说,心里不知是苦是甜。如此一来,他的计划作废,她的苦心也白费了。
小冷朝向她的那只眼睁开了,瞅了她片刻,翻身起来,脚勾过把椅子,坐了下去。
“你现在张一张嘴都痛,别说话,听我说。”他的脸严肃起来,“我从来不跟人解释,但是你不懂事,我就跟你讲一讲。你老是说我没理,今天我就跟你讲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