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噢,恁娘恁娘不入路,恁爹恁爹也不入路,你说说恁这是一家子什么熊人啊?”她明白无误地骂道,这回连一点歧义都不会有了,她要的就是这个让他终生难忘的效果,“我越来越觉得他们两人从骨子里都是一路货色,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啊,我算是彻底看清楚了,恁家里真是害人不浅啊,哼!”
“亲爱的柳柳,”他硬捏着鼻子外加昧着良心非常亲昵地喊了她一句,然后就极为无耻地笑道,轻佻得有些虚假,也虚假得有些轻佻,连自己都没哄过去,就别提正处在气头上的她了,“你现在再说这个事已经晚了,你反正是上了贼船下不来了。”
“既然是上了贼船,那咱就说说贼船的事吧,我且问你,咱这两个孩子到底怎么看?”她说这话时神情立马就变得极其严肃了,脸上像是结了一层厚厚的被车轮子碾压过的白霜,这让他也没法再嘻嘻嘡嘡地糊弄她了,因为娇小玲珑的母老虎马上就要发威了。
“什么怎么看?”他道,竟然还想装糊涂。
“行了,你就别在我跟前装腔作势地演戏了,”她此言好像是一举揭穿了他精心捣鼓出来的鬼把戏,尽管事实上他并没演什么鬼把戏,一切都不过是她单方面的臆想而已,“其实你心里比谁都明白,我是问你看孩子的事。你瞪大眼睛仔细看看,恁娘现在把咱两个孩子都看成什么样了?小奇采和小清音现在还有个人样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