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要这样吗?”佩尔菲利耶夫娜给他看一看攥紧的拳头,怒吼着,她虽然极喜欢锁在自己箱子里的葡萄干、果子酱和别的甜东西,但是并非没有危险,态度也实在很粗野勇壮的。
“你还和当差的打过架哩,你这贱人!”格里戈里叫喊道。
“那当差的可也正像你一样,是一个贼骨头哇,你想是老爷不知道你吗?他可是在那里,什么都听见。”
“老爷在哪里呀?”
“他坐在窗口,什么都看见。”
一点不错,老爷坐在窗口,什么都看见。
还有来添凑这所多玛和蛾摩拉①的,是一个孩子在院子里放声大叫,因为母亲给了他一个耳光;还有一只猎狗也一下子坐倒,狂吠起来了;厨子从窗口倒出沸水来,把它烫坏;总而言之,是一切都咆哮,喧嚷得令人受不住。那主人却看着一切,听着一切,待到这吵闹非常激烈,快要妨碍他坚捷德尼科夫的无所为了,他这才派人到院子里来,说道,但愿下面闹得轻一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