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罪犯无不都这么讲。”
“生活所迫……”
“算了吧,”布索尼神父不屑地说道,“生活所迫,可以去求人施舍,去面包铺偷块面包,不应当潜入一幢以为主人不在的宅子,撬一张写字台。当年珠宝商约阿奈斯买下我给您的钻石,给您点了四万五千法郎,您既要钱又要夺回钻石,就把他杀害了,那也是生活所迫?”
“对不起,神父先生,”卡德鲁斯说道,“您已经救过我一回,再救我一回吧。”
“这可激发不起我的热情。”
“您独自一人吗,神父先生?”卡德鲁斯合拢双手问道,“还是带来了警察准备抓我呢?”
“我独自一人,”神父答道,“如果您说出全部实情,我还会可怜您,这次再放您一马,甘冒我心善又造成恶果的风险。”
“噢!神父先生!”卡德鲁斯高声说道,他合拢手掌,靠近基督山一步,“我要对您说,您真是我的救命恩人!”
“照您说,有人把您从苦役犯监狱救出来?”
“啊!这事儿,神父先生,我以卡德鲁斯的信誉保证!”
“那人是谁?”
“一个英国人。”
“他怎么称呼?”
“威尔莫勋爵。”
“这人我认识,会了解清楚您是否说谎的。”
“神父先生,我说的没有半句谎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