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对呀,此时做什么都透着刻意,毕竟咱们知道段女使盯着咱们呢,做什么都看起来不真心。”徐莞略沉吟了一番,道,“既然如此,咱们索性就让段女使直接带话。”
“啊,那她能带吗?再说你要对赵官家说什么?他又能听得进去吗?”
“问得好,问得好。”徐莞道,“让我想想,这三问……”
紫樱听罢,便打了个哈欠,倒头接着睡去了,徐莞则在紫樱房中踱着步,苦思冥想。
她琢磨着,段女使虽与她有些交情,可她到底是皇城吏的人,不会单凭交情就听自己使唤。钱,她也不在意,权,她也不像贪权的人,否则她不会心心念念要去闯荡江湖了。
更不能威胁她,她那性子,一点就着了,到时只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,再说也没什么可威胁她的。
不过,这段女使,虽面冷爱说硬话,心倒还有几分软,不然她不会常常怕阎王爷把她收走,只因她自己也不想做那些见不得人的差事啊。
想到这里,徐莞又想起吴氏祖孙。她想,这段女使对吴氏祖孙难不成就没一点同情?——不,若真是这样,她不会突然现身,叫我不要与光义来往。作为皇城吏,她此举可是越格的厉害啊,若被发现,官家那边她可是吃不了兜着走。
可她为何会破格帮我?
还不就是那日,我去找了吴氏祖孙!
对,她十有八九是同情那吴氏祖孙!觉得我做了善事!如今吴氏祖孙死了,冤屈却仍得不到伸张,段女使或许心里也同自己一样,深感愧疚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