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马晔用力捶着地面嚎啕大哭,他回想起了从前太后对他的慈爱,太后虽不喜皇后,但对他却是一贯宠溺的,有什么好东西第一个赏赐的便是他,他幼时性子蛮横霸道,犯过很多错,可太后都并未惩罚过他,最多责备他几句,可是自己呢?从未用心为她置办过寿礼,甚至在她责备自己时,还嫌她多事啰嗦,是他自己身在福中不知福啊!
就在司马晔哭得声嘶力竭之际,房门突然被人推开,气势逼人地走进来一个身着锦衣华袍只在腰间系一块白布的老者。
白须白发但精神矍铄的老者高昂着头颅,倨傲俯视着跪在自己面前的司马晔,厉声呵斥道,“哼!皇帝你哭什么?现在还未到你真正该哭的时候!”
来者正是司马晔的外祖父,从前的蒋国公,如今的摄政王蒋怀。
司马晔仰起头看了蒋怀一眼,迅速收敛住哭声,抬手擦干自己的眼泪站了起来,转身背对着蒋怀抽抽泣泣地问道,“摄政王何出此言?”
对于蒋怀想要窃国的野心司马晔看在眼里却又奈之不得,他操控满朝文武上书册封自己为摄政王,司马晔不敢不从只得下了诏书,若非大褚尚有司马氏宗族及南境镇南王坐阵,恐怕蒋怀恨不得直接操控百官让他禅位了吧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