仓凛在旁提着心,眉心紧拧眸光凌厉,握剑的手指骨发白,紧盯着顾简平手中的长剑。
此刻顾将军若想要主子死,这长剑一抽再一反手,前头主子大抵便是难以医治。
可偏偏主子眼瞧着毫无惧意,言语间没有丝毫退让安抚,随时都能再将面前之人惹怒。
仓凛的手心头一次因着忐忑而有了湿意,他屏住呼吸,定定地看着顾简平,生怕他真下了狠心。
“世子以为受了这一剑便能有改变?即便你真抵了这条命,也难消我心头之恨!只是我顾简平受过你的恩,今日我停在这未下狠手,不代表我同意将茵茵留在你身侧!”
“不必。”
裴晏舟眸色有一瞬的涣散,而后喉间动了动,在话音落下后,他抬手握住剑刃,竟又往前行了一步。
耳畔是仓凛的惊呼,连顾简平也被他的狠意逼退了几步。
“那夜相助不过是茵茵开口,算不得晚辈头上,今日只谈茵茵,这一剑,我该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