独自乘车是不可能的,申元总说自己伤了筋骨,无法骑马。她也不再是娇滴滴的千金小姐,没资格挑挑拣拣。
柳如茵盯着火上咕嘟冒泡的锅子出神。萧煜拎着酒囊走过来,挨着薛景寒坐下,先对着她笑了一笑,继而问道:“薛相,可否商议个事儿?”
薛景寒没理他。
萧煜并不气馁,继续说话:“您看,我手头还有案子要处理,堆太久不好。之前各地上报的失踪案,也不知进展如何,实在教人牵挂。不如这样,我给薛相画个路线图,您按着这图去寻萧家人,我先回京城办案,如何?”
薛景寒冷冷看他。
萧煜:“开个玩笑罢了,我怎能怠慢薛相交托的重任!薛相喝酒么?”
薛景寒道:“我姓季。”
得,这是不让他喊薛相。
萧煜离远了些,心情忧伤地抿酒。不意望见对面泫然欲泣的柳如茵,愣愣道:“你怎么了?”
柳如茵瞪他一眼,起身走人,钻回马车狠狠捶打垫子。
该死的!混账男人!
说好带她私奔,私奔不是私奔,还想丢下她回京!
柳如茵气得想锤爆这狗男人。
没心肝的狗萧煜尚未察觉自己犯了什么错。他嘴欠,时不时就想撩拨别人的底线,哪里会顾及柳如茵的感受。
以前萧煜常对苏戚冷嘲热讽,笑她无情无义,事情落到自己头上,表现也没好多少。
看透不说透的薛景寒付之冷笑。
申元一直蹲在远处仰望星空,手指掐算许久,唉声叹气地来到丞相面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