润娘埋怨着咒骂:“他们惹了麻烦,让所有商人倒霉,他们就不怕报应吗?”
沈一元叹息,报应之说也不过是过过嘴瘾。
“母亲,给父亲准备一把伞吧。”
沈修德看了看外面的天,不知何时变得阴郁许多。
沈一元赞赏地看了一眼沈修德,接过润娘递过来的油纸伞,对孙掌柜说:“你也去准备下吧,请帖应该马上就到。”
孙掌柜敬佩沈一元,他说得没错,常百业的请帖真的送到了沈家。
阳春酒楼。
常百业设盛宴,亲至酒楼门外迎接沈一元。
看着正值壮年,沉稳自信,还略带简朴的沈一元,常百业不由地暗暗吃惊,早就听闻徽商富贵者多,而奢靡者少,甚至有传言,沈一元返回徽州婺源时,竟连牛车都不雇,直接带着老婆孩子走路回去的。
沈一元也打量着常百业,虽说两人曾有过几面之缘,但都因为距离远或场合不合适,并没有结识,仔细看常百业,此人很是年轻,不到而立之年,却已是名声赫赫,操持晋商中常、候两家买卖,把控晋商商会会长,还曾做下买断安南财富的惊天之举,是个厉害人物。
“常会长,久仰久仰。”
沈一元没有半点架子。
常百业连称不敢:“沈叔,可不敢如此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