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哈啊?”
“……杀伤力太大了。”
还没等男生反应过来,女生便绕到他前面进了语文办公室。
现在,在男生心中,女生不仅仅是“会做奇怪的动作”,还加了一条“会莫名其妙发火”。
其实,也不是真的发火了。之前同学的所有年月,就像谢井原记不清京芷卉姓什么一样,京芷卉也同样只对他有模糊轮廓的印象。有种让女生自己发笑的比喻,好像——公安机关用白粉笔在地上给死者勾出一个造型那样,嗯,很不幸的谢井原在京芷卉心里维持了整整两年那样的存在方式。
靠窗的座位上那个总是用左手撑着头做题的无言少年的模糊轮廓。
没有言语,没有表情。
所以她也从来不曾知道对方会有这种“展示一下楼房都会垮塌”的笑容。也不完全是笑。是心情落在眼眸里,轻轻地氤氲摆荡。不用刻意地去牵动眉梢眼角,脸上没有一分一毫的夸张。
杀伤力太大了。
让女生感到螳臂当车般的渺小。所以,你不许笑。不许再对我笑。
女生的缱绻心思男生无暇理喻,又或许是真的没有听见,总之走出办公室时,没看出半点疑问。
“作文竞赛这种事怎么会找上我?”这才是令谢井原更加不解的事。
“你不是语文挺好么?”
“但是我根本就对文科不感兴趣啊。”
“……那为什么转到K班?”察觉自己有点明知故问的芷卉忙补充,“也不是完全因为撞到我吧?”